第22章 第22章故事

  这里真的有人住?


  可主人却时常迷失在那条路。


  侠客们在这里进进出出,


  请主人为他们讲述。


  山庄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它到底会成为谁永远的归宿。


  夜幕低垂,秋夜肃杀。秋虫的鸣叫,更显得此夜如此的宁静。月悄然而升,来到了山庄的最上空,那么皎洁明亮,使山庄那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神秘。月光打在那参差不齐的楼阁上,一下子月影婆娑的铺散在地上。


  冷冷夜风爽,此夜又无眠。


  宁,刑,夏三人依旧在山庄亭中欣赏夜景。


  秋菊美得深沉,枯叶落得寂寞。


  夏横雪是第一次在山庄之中欣赏夜静,景虽有诗情画意的美,可秋日之夜却显得太过萧索。


  月光打在夏横雪的脸上显得是如此的苍白,夏横雪很不习惯于在苍凉冷清之中静默。


  只有夜能给人以幻想,也只有那种意境才能让你记起好多。夜难眠,有人是因为兴奋,有人则是因为忧郁。


  夏横雪对于她的过去似乎没有丝毫的留恋,也许日子在她生命中过完,便等同于真的不复存在了。她只会展望那虚无缥缈的未来,也许这对于好多人来讲是在挥霍时间,而对于夏横雪来讲则是生活的乐趣,更确切的来讲是生活的一种真谛。


  夏横雪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悲伤这种东西,或许她走过来的路真是一帆风顺,或许她真的能将任何事都能放的下,看的开。


  在夏横雪的心中,只有舍得,才能获得。


  所以,即使在静夜中飘来古箫悲音,她也不会低沉,而仍是从容不迫,如平常一样。她认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做一个真正的自己。


  也惟有夏横雪此刻才能打破这三人久久在月下静默的气氛。


  “大家在看什么,怎么都心事重重不说话?”


  夏横雪的声音真的打破了那无声世界的宁静。


  刑诺开道:“没想到月灵山庄的夜晚如此与众不同。”


  作为月灵山庄的主人宁乘风当然要对这句话产生置疑,道:“有什么不同呢?”


  夏横雪迫不及待道:“当然有,我感觉在这里赏月,月亮仿佛离我们很近。更奇特的是,这里虽说松柏对立,但仿佛丝毫没有阻碍月光的进入,好似月光可以从松柏之中穿过来一样。”


  刑诺开对夏横雪的说法表示很赞同,仿佛自己刚才就想说那些。不巧夏横雪抢先一步都说了出来,他只好点头称是了。


  宁乘风此刻斜转了一下,月光恰好打在他一半的脸上,一半阴,一半阳,犹如冷煞一样的表情,那呆滞的眼睛直瞅着夏横雪。夏横雪骤然一惊,面如土色,在月光的遮盖下苍白的发黄,顿时向后一退,道:“宁庄主,刚才你的脸如凶神恶煞一般,真的好吓人呀。”


  宁乘风笑了笑,道:“怎么,刚才的样子很像鬼吗?”


  夏横雪摇了摇头,道:“不象鬼,倒是像江湖上的那些杀手。”


  “杀手?”宁乘风对这个词似乎显得很敏感,说杀手时语调一直向上翘,像对杀手的恐惧一样,道:“你见过杀手?”


  “没见过,但我对杀手的印象便是介于鬼与人之间。”


  “杀手也是人,他的样子怎么会与鬼有联系哪?”


  “因为杀手全都是那些无情无义的江湖‘猎人’,他们杀人不眨眼,当然像鬼一样。”


  “看样子,你把杀手看的很透。那你想过没有,杀手也有自己的灵魂。”


  “他们的灵魂就是杀掉别人。”


  “真的都那么歹毒吗?”


  刑诺开仿佛被他们俩所遗弃,但他听他们的对话听的很入迷。仿佛眼睛中看到了杀手,现出了恐惧。又好象自己成了一名杀手,表情是极具的凶残。他呆呆地望着那如弓的明月,月光透过那湿冷的空气,打在他苍茫憔悴的脸上。


  几人又开始沉默,夏横雪仿佛在沉思,说些什么好呢?但宁乘风好象还在回味着刚才自己同夏横雪的对话。


  “我见过杀手,也同杀手对过话,甚至目睹过他们杀人时那血淋淋的场面。”


  宁乘风的这句话再次划破了沉默中的宁静。


  夏横雪想必不用再想什么话题在这月夜中谈,因为杀手这一话题尚未终结,依然继续。


  夏横雪对刚才宁乘风所言似乎感到很诧异,一个江湖正派怎么会和杀手搭上话。


  “你和杀手什么关系?”


  “朋友,一个很好的朋友。”


  夏横雪一听,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因为一位君子可以同杀手作为朋友的话,在她眼中,那位君子也是个伪的。现在,宁乘风可是月灵山庄庄主,他可是江湖众多门派的核心人物。他为何在回答他与杀手的关系时是如此的直接,一点儿也不含糊。难道他不怕自己所说的话会对月灵山庄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产生影响吗?


  “朋友?我没听错吧。”


  在一旁的刑诺开依然仔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但并没有打断他们。


  “没错,我认识一位杀手,他曾是我最好的兄弟。”言语中略显哀伤,说的如此深沉,但所说的同刚才一样直接。


  “曾是你的兄弟,现在反目了吗?”


  “只是无缘继续了。”


  “志不同吗?”


  “不,他已经死了。”宁乘风用沉重而有力的声音说道。


  “死了?”


  “死了,死的很惨,这是每个杀手都逃脱不了的命运。”


  对于杀手的死,除了杀手本人之外,按理说每个人都应该称快。因为世间上少了一个杀手,或许就多存了好多条的性命。但夏横雪见宁乘风表情是那么的凄恻怅然,想必是两人的交情已到了一定程度。她于是便没再说杀手的罪恶。死了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又再悲戚什么呢?


  但夏横雪似乎对宁乘风所言的:死的很惨,这是每个杀手都逃脱不了的命运的这句话甚是不解,而且非常的好奇。


  难道世间所发生的人事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由于杀手一生,杀人无数,罪不容诛,所以他的宿命中真是死的非常惨。这种说法显然是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而且根本就不存在有真实的理论依据。


  “杀手一定要死的很惨吗?都要吗?”


  “都要,没有一个可以逃脱掉。他们的下场不是现实所逼,就是翻然悔悟,来赎罪。”


  夏横雪听后似乎对杀手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鄙视,因为有些罪是可以自己进行赎罪的,但对于杀手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来讲,即使杀手以命相抵自己所欠下的血债,也是无济于事的。他们选择了杀手去作,就是一种人类永远鄙视,而且是不可饶恕的罪恶。杀手的死是毫无意义,不值得同情与怜悯的。


  宁乘风此刻内心沉痛。


  凄迷的夜划过了一屡伤,是谁的伤?是杀手给他人带来的伤,还是杀手自己心灵深处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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