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子时,漆黑的夜幕零星的挂着几颗星星,营寨之外笼罩在一片令人恐怖的寂静中,仿佛随时都会把人吞噬。


  诸葛家自从三年前停止对外用兵以来,这还是首次的大规模作战,又逢大胜,大家兴致都是极高,一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身为主将,我也被他们灌的晕七晕八,舌头开始打结,不断端起酒碗和督将们一个一个拼酒。一名姓王的督将对我伸着大拇指道:“二……二公子,我老王向您道……道歉,我曾经以为二公子不过一白面文人,上了战场也是个孬种,想……想不到二公子武艺竟是这么好,酒量也这么大!我老王服……服了!”“哈哈哈,来!干!”我心情大好的一饮而尽。


  如此闹了近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快过丑时,再不出一个时辰黎明就要来临。督将们一一向我告退,走出了大帐,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便唤来亲兵打扫。


  自己则走到后帐准备小憩一下,以应付明天万一管亥招降不成的攻城战。方才没觉得自己有多晕,现在酒劲上来了,走起路来都一摇一晃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忙运起龙极功欲酒气逼出,随着龙极功在体内的运转,我感到了一丝丝的清凉不断冲破体内经脉中污浊的气息,倍感舒适,不消片刻我身边就流了一地水。


  运功完毕,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突然心神一动,猛地朝身侧看去,却发现身旁有一人端坐,看着服饰确是诸葛家的曲长一级的中层军官,皮肤白皙,比我这个诸葛二公子还要细上三分,丝毫不像个练武带兵之人,反倒像个书生。


  我不由大惊失色,暗叫自己太不小心了,竟然在运功逼酒时不教人护卫,敌人要偷袭我的话,我早死了。可这曲长潜入后帐究竟何事呢?我并不排除曲长不是自己人的可能,小心的注意着曲长的一举一动,他任何一个怪异的举动都会让我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我面色平静地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那曲长凝视着我瞬间数变的脸色,微微一笑,抱拳道:“二公子,属下是特地留下来请辞的。”我眉头一皱,请辞?若我军大败的话,或许意志不坚的人会请辞逃跑,但这会儿我军打了大胜仗呀,回去之后人人有封赏,他现在请辞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又问道:“为什么?现在我们打胜仗了,班师回朝之后,以你曲长之职必然能升至督将呀。”


  曲长听了我的话竟仰天长笑了起来,我一惊,前世时所看的三国演义,虽很多现在都遗忘了,但那些桀骜之士俱都不按常理出牌,这人非但敢直视我的眼睛说话,如今更是放肆大笑,看来这曲长如果不是疯子,就必然不是等闲之辈。想到这里,我整了整衣襟,起身拱手相询道:“你笑什么?莫不是我方才说的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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