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中的怒火

  瞬间,百余人冲过了庙山口,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吕婉儿身着战袍,横戟立马,无数的火把映出了身后黑压压的诸葛大军,好不威风。婉儿脆声道:”管贼黄巾,吕婉儿在此等候多时了!”管亥勒住马,面色凝重的环视了眼前密密麻麻的诸葛大军,又回头看看自己身后那百余人绝望而疲惫的神情,长叹一声道:”诸葛小儿,你好狠!诸葛家是何时出了你这么一个人物?当是天亡我也,我管亥是一败涂地了!”婉儿轻笑,道:”那是当然,我的亮儿乃世间奇才,岂是汝等可比,从我军下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俱被他所料,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管亥低头沉默不语,在他心中,投降于他一生所反抗的朝廷,其耻辱过于战死沙场,但管亥又神色复杂看了看跟在他身后,随他一起征战多年甚至数十年的弟兄,终于还是抬头开口道:”小姑娘,我管某一生反抗朝廷,与其投降朝廷倒不如战死沙场,但你敢与吾一战?若我败,管某,立刻叫我这身边百余弟兄投降,之后虽死而无撼;但我要胜了,管某同样引颈受死,但你须放我这些弟兄安全的回到东莱城。””大帅,我们愿意与你同生共死!”剩下百余人竟没有一个愿意苟且偷生,纵使处于敌对一方的婉儿,看了后也是一阵感动。管亥挥了挥手,噙着泪水说:”弟兄们,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你们是因为我的失误才落到了这个地步,大哥对不起你们!你们回去跟着那个年轻的王双,必可继续呈一番事业的。好了,你们不用多说了,我心已决!小姑娘,你敢不敢与我一战?”婉儿秀眉一挺,道:”管贼,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放虎归山、任凭他们离去?”管亥昂首道:”就凭我们的实力!若是我等百余人现在全力相拼,虽仍是难逃一死,但杀死你们数百甚至上千诸葛兵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其中利弊小姑娘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哼!不过一场比武,有何不敢?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吕婉儿一挥手中的吕布三戟之一的凤影戟,策马上前,高喊一声”来吧!管贼受死!”当我带着一千多人赶到庙山口时,正好看到管亥和吕婉儿战做一团,刀戟纷飞,流光溢彩。我心中暗暗欣喜,在这里所布下的奇兵终于将管亥拦住,而且武功远超于我的婉儿更是我手中的杀手锏。


  果然,同样的”漫天戟影”,在吕婉儿的手中就不知比我厉害了多少,管亥刚刚在我眼前还无往不利的断魂刀法,眼下只能是左支右拙,刀法散乱,完全没有了和我刚才厮杀的气势。忽听的婉儿娇喝一声,身上白光一闪,管亥手中的大刀便已脱手而飞,凤影戟立即架在了管亥的脖子上。


  我心下一宽,知道婉儿必是使出了自己的家传绝学,天下五大奇书之一的《玄阴经》,以奇寒无比的内力冻得管亥对大刀失去了控制。


  管亥此时已经闭上双目,引颈就死。婉儿看到站在百余黄巾身后的我微一摇头,示意不杀,于是婉儿叹了一口气道:”管亥,你是条好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投不投降?”管亥不语,又将脖子往凤影戟上凑了凑,明显死意已决。婉儿见状,只得道:”好,你既希望成仁,那我就成全你吧!”说完,婉儿不忍心的微微皱眉,凤影戟就要砍下管亥的脑袋。


  ”且慢!”我忙喊出,纵马面无改色的穿越那百余黄巾,我知道除了管亥,他们之中没有一人能对我造成威胁。婉儿见我来到身前,似乎松了一口气道:”亮儿,你来解决吧,我……”我知道婉儿不忍杀人,对管亥的出手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我军中除了她之外无人是管亥之敌。我对她笑了一下以示安慰道:”婉儿,先把戟放下吧。”婉儿听言,收回了举在半空中的凤影戟凤影戟,和我站成倚角之势看着管亥。


  我心情复杂的望着眼前这位勇猛的大汉,正是他的勇猛,诸杀了为我诸葛家建功立业多年的武安国,逼得北海太守自杀,又在我眼前活生生的斩了上百诸葛兵士和包括副将穆顺在内的十余名中层将领,他可谓是我诸葛家的绝大仇敌。


  但是无论是管亥的勇猛还是他对于劝降东莱剩余黄巾守军的意义,都令我不忍杀掉这位三国时期著名的勇将。我同样心知对管亥这种黄巾草莽之士,需用非常之办法,方可降服他。我拥有着前世的记忆,心里很明白如今的我和管亥之间的最大的隔阂就在于阶级立场不同,管亥所愤恨的是在我们这些权贵们酒海肉山的时候,那些穷苦的百姓们却仍在贫困线上吃不饱肚子。


  不过我同样清楚在三国时期,封建社会这种生产制度还是非常先进的,以当时的生产力,只要让那些受剥削的平民阶级过上温饱有余的生活,就不会有人想起来造反。


  我望着管亥的眼睛道:”管亥,我问你个问题,二十余年前的黄巾起义,为的是什么?”管亥不屑的侧头,不发一语。


  管亥有这种反应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呵呵笑了起来,继续道:”昔年张天师创立太平道,所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暗语,之后八州并起,数十万人的起义当真声势浩大呀!不过那么多的人都是为了张天师的教义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参加起义的吗?”管亥抬头看了我一下,还是没有说话。我不理管亥的态度,继续说道:”当然不是!如果能有一夕安寝,谁也不愿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便献出生命!”我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振得管亥也是心头一紧,似乎有所触动,嘴角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液。


  我知道我之前看似随意实则是循序渐进的胡扯,已经让管亥开始注意听我所说的话了,暗道有门了,赶紧继续说了下去:”你们黄巾军除了个别高层核心,都是贫苦的农民,若是你们能够生存下去,是绝对不会去反抗当朝的统治的,只是苛捐杂税让你们不得不反,这一切都是我们这些贵族造成的,对不对?”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带着一种轻蔑的笑容。


  ”不错!你倒是挺明白!都是你们这些狗官逼我们反的!”管亥果然立刻被我那种藐视的态度所激怒,突然双目圆瞪,胡须倒立,拼命的将心中的怒火吼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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