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魄书生

  “我们现在在这里!”叶不凡指着王城南面不远处标注着“迎宾客栈”四个字的位置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搞清楚王城及四周的防御情况。”


  “洪战。”


  “叶爷!”叶不凡面前的一个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回应道。这个洪战是第四分队的副队长,原来乃是一个独行大盗,后因仇家追杀,在走投无路,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为杨拓所救,所以对杨家誓死效忠。此人身手高强,头脑灵活,擅长乔装改扮打听消息和暗杀。


  “晚上,你带几个机灵的弟兄夜探汉王王宫。”


  “是!”洪战抱拳应诺。


  叶不凡道:“李青。”


  “叶爷!”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应声答道。这个大汉本是李善的族弟,为人好学,是叶不凡的心腹之一。


  “这里是军营,据情报所知乃平阳王城城防军守备驻地,你今晚务必把里面的守卫情况搞清楚。另外把粮库的守卫情况也要搞清楚。”


  “是,叶爷!”李青应诺。


  “李善”


  李善应诺。


  叶不凡道:“你带着这张图纸尽快出城,让城外的兄弟们趁着夜色,抓紧时间布置陷井。


  片刻后,在楼上负责监视外面动静的一个大汉楼梯口对叶不凡等人道“有人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扬声道:“客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这声音就是刚才那个店小二的。


  叶不凡打开房门,不凡快地扫视了一眼,看见先前引领自己一行人进店的那个店小二正领着五个伙计候在门外,他们的手中都捧着一只食盘,食盘上薄雾缭绕。


  那店小二一见叶不凡,立刻哈腰道:“客官,您要的饭菜送来了!”


  叶不凡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送进来吧!”


  店小二领着五名伙计捧着食盘走进房中,将各样食物摆放到圆桌之上,十几样各色菜式将整个圆桌都塞满了。


  叶飞走上来,掏出六小锭银子分别递给店小二六人。店小二几人接过银锭,连连哈腰称叶。


  “小人不打扰贵客休息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店小二非常热情地说道,他身边的几个伙计连声附和。这年头有钱就是爷,只有你有足够的银子,就是让他们舔你的脚肢头,他们保证会说是香的。


  “对了,送足够的食物给旁边院子我们的人!”叶不凡道。店小二立刻应诺。


  吃过午饭后,杜曾及大队人马留在客栈中,叶不凡则带着贾顺及几个手下离门而去。


  在汉皇宫御花圆,其实也就是以前的平阳行管改建的。面积虽然不小,离真正的皇宫差得远了。皇帝刘渊身着特制的喜庆礼服,显得卓而不凡,他的面前站着一众大小官员,及一干嫔妃与子女。大部分人都是喜笑颜开,当然也不乏面色阴沉之人,比如刘曜就是其中之一,他不甘屈居人下,空有一身抱负,却无处施展,以他的打算,此时应该绕开刘琨大军,挥兵直逼长安。早日一统天下。


  想起刘渊那肥头大耳的家伙,居然可以一亲那天仙般容貌气质嫔妃,他的心里便愈发不能平衡。


  一个身穿匈奴民族服饰的匈奴官员缓缓走进,走他们地中央。


  “右部都尉呼延晏拜见皇帝陛下。”呼延晏行至刘渊面前,行了一礼,眼神里充满了恭敬。


  “不必多礼。”刘渊道。


  呼延晏疑惑地问道:“不知皇帝陛下有何吩咐!”


  刘渊忧虑重重的说道:“不知将军可有破敌之法?”


  呼延晏抱拳一礼道:“汉人向来狡诈异常,避不出战,我等又无攻城之利器,我大匈奴骑兵善野战,而汉人则善守城战,以已之短攻敌之长,实则非明智之举。不过虽然汉人避城不出,但是晓以时日我定能破城杀得他们屁滚尿流。”


  刘渊略一思忖,看来呼延晏也是没有办法呀。刘渊少年时代,酷爱读书,以当时上党(今山西长治市)大名土崔游为师,遍习儒学经典。又博览诸子学说。常对人们说:“一物之不知者,周君子之所耻也。”因此,汉化程度很高,颇受当时太原名流王昶、王浑等的器重。稍长兼修孔学,射艺精熟,膂力过人。又生得体貌伟岸,姿仪不凡,深得时人崇重。


  此事一出,自己推诚接士,轻财好施的好名声就算毁了。


  刘渊感慨地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平阳城,这时一队骑兵穿城而入。人数不多仅仅千余人。


  “哇!这就是匈奴骑兵啊!真是好威风啊!”,一个围观的高瘦年轻人看着街道上那威风凛凛的骑兵不禁感慨道。


  旁边一个胖胖的年轻人闻言,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狼子野心,令人发指。”


  高瘦年轻人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很是不服气地说道:“晋室已衰,大汉兴起乃大事所趋。”


  胖胖的年轻人下巴一扬道:“凡夫俗子,奴颜婢骨,认贼作父。”


  高瘦年轻人听到这话,大怒道:“你说谁呢?”


  胖胖的年轻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冷哼一声,用极度轻蔑的语气说道“说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胖胖的年轻人此言一出,不仅那高瘦的年轻人看不过眼了,就连旁边的百姓也都露出反感的神情。


  “你们这些读书人简直是猪狗不如!亏你还读了那么多的书!,识实务者为俊杰,这都不懂吗?”高瘦的年轻人很是不屑地反驳道。


  胖胖的年轻人被瘦子的一番话气得面色通红,半天后才憋出一句:“你怎么骂人?”


  “骂人,我还打人呢?”说着瘦子对准胖子的面门就是一拳,那胖子只是一介书生,毫无动手的经验,反应不及,被打个正着。


  那个瘦子边打那个胖子连喊道:“此乃汉人奸细,大家一起上,抓了他向官军讨赏钱。”


  此言一出,一石击起千层浪。围观的百姓纷纷上前动手。那个胖子本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是众人的对手,时间不长,被群殴得体无完肤。


  正当那个瘦子又要下狠手的时候,发现扬起的手怎么也落不下来。那个瘦子回头一看,他的手正被一名脸上有刀伤疤的年轻人擒住,就连旁边动手的百姓也被那脸上有刀伤疤的年轻人的手下赶走了。


  那个瘦子刚刚想说话,那个脸上有刀伤疤的年轻人说道:“你是汉人吗?”


  那个瘦子本想问你是什么人,但是又畏惧那个刀疤脸,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那个刀疤脸手腕一用劲,那个瘦子感觉如同腾云驾雾般向前不凡去,“哎,哟,哟。”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那个刀疤脸正是叶不凡,叶不凡看也没有看那个瘦子,鄙夷的说道:“就是有你们这些汉奸,才使得我们这大好江山落手胡人之手。”


  好一会儿,那个胖子才哼哼唧唧的爬起来,还不失风度的抱拳道:“在下孟恩,多叶兄台救命之恩。”


  叶不凡淡淡一笑,说道:“叶什么,我们都是大晋之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孟恩道:“原来兄台也是博学之人,当年陈思王留下于世的七步诗,本来相传甚少,没有想到兄台出口成章。”


  叶不凡哑然失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可以说是在他前世连中学生都会的成语,但是真正的出处他自己倒是不知道。晋自取代魏而立,当年魏国陈思王诗作怎么会让他们留传于世。


  叶不凡道:“我与孟兄一见如故,不如寻一家酒管,来个不醉不归。”其实叶不凡也是出于则隐之心,刚刚孟恩和那个瘦子的纠纷起因他看得是一清二楚,他知道孟恩是一个耿直的汉子在平阳却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叶不凡自然知道此行的目的,其实他也不想节外生枝,不过也是初次见到古代的儒士,心生好奇。


  二人把酒言欢,孟恩倒也是一个爽快之人,知无不谈。二人谈起了天下大事,孟恩好像是碰到了知心人,越说越起劲。


  叶不凡只是平淡的静静的伶听着,时不时的插上几句,时光如梭,转眼间时间过去一个多时辰。


  让叶不凡惊呀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太过迂腐,他们从一出生接受的教育就是忠君,慢慢的在潜意识中使他们将忠君当成了理所当然的真理,违背这一原则的言行很自然地会被当成大逆不道。


  叶不凡淡淡的笑道:“孟兄,你看天下大势应该怎样?”


  孟恩的的脸色很难看,“八王之祸乱始,晋室元气大伤,胡人不思报效皇恩,反而趁机而起纷纷造反,如果天不佑晋,晋亡也!”


  看来古代人真是愚昧,什么天不佑晋,晋亡也。晋亡只是历史潮流。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两千年的皇朝终究会覆亡。晋亡只是内因多与外因。


  “但凡战祸起,受苦受难的总是百姓。”叶不凡感慨道。


  孟恩的脑海中乱成了一锅粥,他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晋亡已成定局,让他成为匈奴治下的一民,他宁死也不从。


  孟恩迷惘起来了,突然脑袋灵光一闪,心里异常激动和兴奋起来,大声道:“叶兄,小弟有一事不明,可否请兄台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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